“不是的，我从没那样想过。”

琴姬不断的摇着头，自己从未争过什么。

“拥有的人自然不会理解，连名分都没有的痛苦。”

“不管你是怎么想的，但在公公婆婆心里，我却胜过你这个妻子千百倍，若不是相公顾念旧情，如何轮得到你这坐正妻之位，扪心自问，你配吗？”

姜氏缓缓开口，似乎要将心中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，而琴姬面对对方的指责，竟一句话也无法反驳。

“喂，你别这么尖酸刻薄，人都死了，再争这些有什么用？”

“说的也是，反正相公生前日夜守候的人是我，给他穿衣熬药的也是我，我敬他爱他，他也待我如稀世珍宝。

即使他药石无医，可有我相伴，夫妻同心，也如神仙眷侣……”

“不、不要再说了。”

琴姬早已闭上眼睛，饶是求仙千万难，不及此刻半分苦，相公还是那么温柔，可相伴之人却不是自己。

“哈哈，你也会嫉妒，若是相公泉下有知，不知道是哭还是笑。”

姜氏轻蔑一笑，看着对方痛苦的样子，姜氏心里说不出的快意。

这就是相公至死也念念不忘的人吗？她不过是个寻常的女子，没有自己好，也没有自己漂亮，而且自己和相公才是自幼相识的青梅竹马。

“求…你别再说了，我只想给相公上炷香，我很快就走。”

“是啊，你又可以抛下他，就像你之前抛下他一样，整整四年音信全无，等到你心里有愧疚时，再过来哭一场也就是了。”

“不，不是的。”

韩菱纱扶住几乎要窒息的琴姬，想不到这个姜氏口齿如此伶俐，一番话将人羞得无地自容。

但是再度看向对方，韩菱纱打抱不平的怒气已经消失，若是姜氏真的那么快乐，为什么脸上露出那么悲凉的表情，好像下一秒就要离开人世。

“我可以让你上香，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，此生再也不准踏入陈州一步，因为你不配。

迟来的关心比任何药草都要毒，我不想再看到你可怜巴巴的样子，令人作呕。”

“好……我、我答应你。”

琴姬只能无助的点点头，这也许就是相公对自己的惩罚，惩罚自己四年才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。

见琴姬此刻痛苦万分，姜氏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，给对方让开道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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